DRUNK

SY 是你的阿湘
赤井秀一與降谷零的愛情故事
上下左右攻受不分情況有 自行避雷
沒特別標的基本上都是赤x安

敏感末梢 01

    誰敢再這樣動他一根汗毛,他就斃了誰。

  象牙白薄襯衫外裹著皮質貼身背心,腰身被一雙手攬住,明明就幾乎被壓在人家懷裡,安室透卻感受不到什麼溫度,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高敏吅感度的感官告訴他此刻輕舉妄動是自掘墳墓的行為,可理智卻不聽使喚想遵從本能反吅抗,他咬了一大口纏住脖子的手臂,雖然被布條矇住雙眼但還是能分辨移動路線。他們進了一間房間,房裡還能嗅出一點菸草混威士忌的氣味。

  他的身體很快地伴隨鎖門聲被鬆開,安室透不急不徐,理了理過度焦躁而紊亂的呼吸,那人便將掛在他臉上的布條鬆開,映入眼簾就是那張待宰大臉,一點也不害怕。

  「你在這一段時間了?」安室插起手臂環在胸前,很快地審視一圈不算小的南美洲殖民地風格飯店套房,腳下還是惹眼的石英粉紅地磚。

  一袋黑色旅行包、衣架掛了幾件黑色襯衫、即將堆滿灰燼的煙灰缸、以及一瓶空酒瓶、被使用過的生活用吅品,並不是只短住一宿的打算。

  男人慢慢摘下頭頂的毛帽,扔到鵝黃色床單上,挑挑眉毛,等著安室透開口。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FBI?」

  預料之內的問句過後,赤井秀一點燃一根菸刁在嘴裡,越過安室透走了幾步,將虛掩的落地窗簾合得更緊,確認沒有縫隙之後轉過身:「因為你有危險。」他說。

  「喔?什麼危險?」安室是忍著脾氣問出這句話的,只要赤井一出現,就只懂得說自己有危險所以必須出手,搞得好像他沒本事自理安全。

  「你差點就暴吅露身分了。」

  「你又知道了?」

  「暫時待在我這吧,安全。」

       安全?真是會說笑。

  「沒頭沒尾。」

  這個時機他也不想與赤井秀一無謂對幹,他嘆了口氣之後想逕自離開,碰到門把的瞬間,赤井又說了一句話。

  「想離開可以,但或許應該還不知道,那位你方才接觸的人物已經派人去調查你的來歷了。」

  安室透扭過頭,朝他勾起一絲幅度的唇角,不甜不苦,大概在笑人傻。

  「我的背景有那麼好查到的話,現在應該正和某人一起窩在房間悠悠哉哉喝威士忌吧。」

  「我勸你還是收手好,組織的人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公吅司。」

  「至少我自己知道。」安室聳聳肩。他有的情報從來就比透露吅出去的多,同時也是一把雙面刃。

       接著他轉動桃心木圓門把,沉重的齒輪需要施點力氣才能扭開鎖,而後赤井從身側將他抱住。

  對,抱住,雙手環繞那種。他的手掌交疊覆蓋在他的腹部,他的正面身體貼上他的背後,他的吐息在他耳邊竄動,的那種擁抱。

  再動一根汗毛,絕對不會客氣。

  安室透扭過赤井秀一的手腕,正要以不符人體工學的角度扳過去時,這位聯邦特工很識相地趕緊抽開手,雙手以投降姿勢固定在空氣。赤井秀一低下頭,原本嘴上的菸已經不見了,他嘆口氣,要安室透好歹聽他說個話吧,對方意外地乾脆答應了。

       這些年他並非不明白赤井秀一本質是什麼樣的人,只是更多時候選擇視而不見的無差別攻擊,只要迎向自己的是這樣戴著黑吅毛帽瀏海捲捲的,看上去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且姓赤井名秀一的,全部都要擊潰。

       而這個目前看來毫無防備甚至聞起來還有點沐浴乳香氣的男人雙手高舉要好好說話,這一刻安室透竟有點心軟,心軟還不夠準確,應該說是,暫時停歇敵意。

  「你剛才見的是我這邊的人,趁早收拾的話還能脫身,再牽扯下去就不保證了。」

  「在你看來,他是什麼樣的人?」安室透踱步向前,坐在床腳邊緣,不軟不硬的床墊沒有陷太深。

  赤井不知何時又摸回那根煙,站著繼續抽。「美國第五大貨運公吅司——日本仲介人。亞洲地區沒有太多代吅理國家,因此有不少地吅下勾結,能撈不少油吅水、也能逃不少漏洞。」

  「因為沒了規矩,自然能亂來。」

  「並非全無規矩,這個道理你最清楚了不是嗎——」赤井想說的是那個不能隨便說出口的名字,身為臥底理應連原本的身份都該捨棄,作為波本、安室透,降谷零是不存在的,兩人心知肚明。「美方找上FBI調查組織底細,畢竟是筆大交易,必須查清買家背景才有保吅障,對吧?波本。」 

  「但是……」

  「對,但是他們找不到什麼的。畢竟組織的情報不是誰都清楚,我的上司經過這筆交易成功之後大概會升職吧……或許難以置信,不過這種地吅下勾當隨時都在發生,狡猾的鼠遞給了狼一片滿是獵物的草原,狼得到了甜頭之後就答應給鼠一塊淨土為所欲為,再小的老鼠都能在狼身邊得到相當大的權利。」

       他想吐槽赤井這種編寓言故事的能力還不賴,或許將來還能開副本當個兒童故事家,安室透沒有隱藏揶揄的眼神。

  「輾轉之下調查的事就落到你這個身份不明不白的人身上,畢竟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替貨運公吅司查清組織方的情報,而正好組織派出的人是我,對你來說大概會天真的以為能一石二鳥吧——」

        「不,是你我就頭痛了。畢竟我的工作是推動交易完成。」

        「什麼意思?」

        赤井秀一意有所指。他走向前,俯身湊近安室透的臉頰,接著在耳邊輕聲低語:「你的本分,不允許你一手促成如此大筆的毒吅品交易,不是嗎,公吅安警吅察——降谷先生?」

  輕而易舉的,或許他的本名在哪都會是禁忌,也不會出現在正式公文上,身分證明也寥寥無幾,赤井秀一就是喜歡在一些詭異的時機點用詭異的方式用那一張口就沒好話的嘴說出那個名字。降谷零不會愧對自己想保護的事物,這點領教過的人不多,卻個個印象深刻。

       他毫無怯場抬眼盯著那潭墨綠雙眼,彷彿想來場輕輕鬆鬆實際卻相當費力的較勁,很快地他就會知道這是徒勞無功。

       安室透清清喉嚨,說:「那你也應該清楚,這裡是我的國土,而你,是在這個國家進行搜吅查工作的外國搜吅查員,我有權要求你向我——“ZERO”——報告動向,且不得干擾我行動,而今天你只做到前者,僅僅一點。」

       那實在是很抱歉了,某種方面自己也見不得人。赤井想這麼講。但他聽出安室的話外音,日本人總喜歡繞圈子說話。

      「你想問我為什麼要干擾你?」赤井起身,坐到安室身邊,恰好的距離,很近卻又不至於肢體接觸那種,他能正好以一種些微俯視的角度去看看藍色下垂眼上面一點的睫毛,整齊分明,他想這麼形容。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其實那不算真正的干擾。」

       在安室透與交易仲介進了那間會客室之後,赤井在一邊埋伏了好一會兒,順便驗收一下不久前早已設置好放在裡頭的竊聽器,雖然很快就被安室拆穿並加以破壞了。從小心翼翼的隻字片語之中赤井抓吅住了幾個重點,他聽過其中幾個人的名字,沒記錯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比詹姆斯更高階那種,安室透不會太快找出那些人的身份,再加上自己從FBI接收到的訊息交疊推測,這間公吅司、或者那位仲介人可能與警方關係密切,這對安室透而言相當不利。

      「所以就這麼把我拐到你房間?跟綁架一樣綁過來?」

      「你沒反吅抗。」赤井聳肩。

        就是那麼直接一句話,不留餘地。安室透一下子像被吅拆穿戲法的蹩腳魔術師,有點尷尬。

   是啊,他可以反吅抗,甚至很快的掙脫,可是他沒有。

       鬼使神差在他的眼睛被那溫度覆蓋住時,比起憤怒來得更快的反應竟是某種帶有期待、興奮,隱隱約約想知道接下來是什麼樣危險,或者挑戰的慾望。他遇見了位打從心底服氣,但是絕對不會當面承認的魔術師,那人朝他施了魔法,使他無法移開目光,哪怕是負面的,都不能再無視。 

       因為我知道是你。

       簡單的問句下意識地想讓人使用最簡單的答句回覆。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因為知道是你了,僅僅如此。

       安室透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如果那時赤井大辣辣在他面前晃呀晃出來,說:「嘿,你的身份被剛剛那個老頭派人查了,過來我這吧,我這安全得很。」他大概會當場犯吅下公吅安暴吅行。但赤井是惦著腳步踏在柔軟走廊地毯上,一切俐落得很,像跳著圓舞步,每個動作到點到位絕不多餘,呼吸的頻率都很穩定,將他架入懷中,帶到這來,如此富有挑吅逗情吅趣的行為。然後再用有點兒卑微的雙手投降說著,抱歉,我的上司要我監督一下毒吅品交易能不能順利完成,你的存在會阻撓我,能不能讓我一下? 

  他只是用相對不那麼囂張的方式表達了仍然囂張的訊息。

  無論作為組織方的波本,抑或日本公吅安,哪種身分都不能忍受。

  「你沒有立場,也沒有義務知道我這邊的行動。」

  「我想也是,畢竟這次我跟你是不會在同艘船上了。」赤井伸手,撥了下貼在安室耳下的髮絲。

  安室詫異地看著赤井,雙目對視,即使很難,他還是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這不是他認識的赤井秀一,至少在自認淺薄的交集中,赤井是不會為了上司而去做違背信條的事--除非他沒有。

  「沒想到你會幫忙促成交易,看來狼分給你的飼料也不少嘛。」

  赤井停下動作,逐漸拉近的距離讓安室能嗅到來自浴吅室裡那罐淡花草沐浴乳的氣味,腦裡不合時宜浮現出赤井在花灑下用沐浴乳搓洗那身白膚色身體的模樣,大男人的,那畫面有點超乎認知。

  「我實在不想與你為敵,安室先生。」這下他一口氣喊齊了三種身分的名字。而且都是近乎輕挑的、那種逗貓的口氣。

  「那怎麼辦,我就喜歡跟你對著幹。」安室透唰地站起身,滿臉無視方才赤井試圖的調情。他笑得再單純不過,朝赤井點點頭,那一刻無論他是誰,都是渾身正氣凜然,朝目標筆直邁進的人。

  看著安室透的離開的背影,赤井秀一也不做挽留。

  他倒回床吅上,想著那人的頭髮香味聞起來像來自秋天的雛菊、那人靈活的眼睛總是能對應嘴巴說出來的話,狡黠、銳利、純潔,哪種都是他,如同蒙太奇鏡頭在赤井的腦海裡隨時切換,指尖彷彿傳來來不及阻止的輕慢劇毒,正悄悄往血管攀爬,直到蔓延至心臟,那些揮之不去的表情會舉起大刀,接著往麻痺的心口給出重重一擊。

  無論站在哪個角度,赤井秀一在安室透的面前都會變得不那麼冷靜,他是個慣於打破規矩的人,只是一切前提都是他承擔得起後果,但對著安室,他實在打破太多規矩了,甚至,簡直是隨心所欲,哪怕是玩火,他也想玩玩。像十二歲的男孩不聽勸卻還是偷開父親停放在車庫裡的貨車,而郊區公路前端是一座公園湖,他就這麼幼稚的想加速引擎往前直衝——看看掉進湖裡是否真的會溺死。

  他不是狼,也不是老鼠。

  赤井秀一最終也只是個忠於自己內心,卻難以言表的笨拙男人。

  只是包括本人在內,這時的誰也沒意識到這點。


-tbc-

很緊張的扔上來看看反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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